——电影《盛夏的猎户座》
1945年，已经走投无路的日本再次震惊了整个西方世界，太平洋战场上空，翱翔着数十年后成为人体炸弹代名词的神风特攻队飞机；海底，潜伏着数枚名为回天的载人鱼雷。
▲二战后期日本海军在特攻作战中使用的自杀武器。其他名称有人肉鱼雷、てき、０六（マルロク）。“回天”这个名字源于当时想要扭转局势的愿望。图片来自网络
美国人的讽刺仿佛打了日本著名思想家福泽谕吉的脸：在主张“文明启蒙”的近代日本的奠基人举起双臂高喊“脱亚入欧”十多年后，在欧美人眼中，日本依然是井底之蛙，依然是愚昧、野蛮、不讲道理的象征。
▲福泽谕吉（1835年1月10日—1901年2月3日），男，大和族，日本大阪人。日本近代著名启蒙思想家，明治时期杰出的教育家，日本著名私立大学庆应义塾大学的创始人。被日本人称为“日本近代教育之父”、“明治时期教育大功臣”。图片来自网络
对于东亚社会来说，近代以来随着西欧、美国等国家的崛起，向文明国家学习成为大势所趋。然而，什么是“欧洲”？什么是“亚洲”？要改革旧习俗到什么程度才算“出亚洲”，吸收新文明到什么程度才算“入欧洲”？日本明治维新是否成功走出亚洲、进入欧洲？如果没有，日本什么时候才算走出亚洲、进入欧洲？
这个话题非常庞大且深奥，作者只能抛出一些想法并就这些问题分享自己的看法。
01
接受而不是顺从
我们先来定义一下“去亚洲化和欧化”这个词语。在一些鼓吹“决定论”的史书中，“去亚洲化和欧化”或者“西化和近代化”这些词语的含义，就等同于商业化和工业化，具体地说，就是所谓的“资产阶级”打败了“封建阶级”，引进了西方的科学技术，比如机器设备、枪炮舰船、书籍人才等等。
但这个定义似乎很难令人信服，它用抽象的阶级斗争模型简化了动荡的历史发展，而涉及到微观的历史要素时，就变得令人困惑。
▲ 西乡隆盛（1828年1月23日-1877年9月24日）是日本幕末萨摩藩的武士、士兵、政治家，与木户隆幸、大久保利通并称为“明治维新三杰”。图片来源：网络
比如，明治维新三杰之一的西乡隆盛，他是“资产阶级”还是“封建阶级”？用“半资本主义”或“半复辟”来形容他，似乎是一种文字游戏。用一般意义上的阶级来对应某些具体的人，实在是一种机械而僵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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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宏观上看，把中国古代的秦制归结为西欧的“封建制度”一词，是非常牵强的。
日本虽然被誉为“东亚的英国”，但如果从更严谨的角度来看待，将战国时代的织田家、武田家翻译为氏族或许更为合理，而不应强行与欧洲的骑士制度挂钩。
正如阿隆在《知识分子中的鸦片》中表达的那样，那些天天谈论“生产关系”、“某某阶级”的学者，只不过是把这两个词当成篮子，根据实际的需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往里面装。
▲所谓“历史的五个断轮”图片来自网络
我非常反对用“五段论”这种线性、重复的词组来描述各个民族的发展历程，这叫挑起事端、后知后觉，不是学习历史。
还有一种定义，就是“全盘西化”，这个词听起来很豪迈，以前我也很喜欢，但现在看来，它不切实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有意义。
如果从生活方式的角度来定义“脱亚入欧”，那么这个话题就可以结束了，因为任何一个民族都不可能完全脱离传统，完全接受另一个国家的文化。
例如，大多数东亚国家的人们仍然使用筷子吃饭，米饭仍是主食，拉丁字母还没有取代繁体字。
但也有例外，我们身边确实有人过着像外国人一样的生活，但我从来不会认为这些人是“脱亚入欧”。
▲图片来自网络
如今，有个词叫“小资产阶级”，用来形容一些人。我们经常看到一些所谓的“名媛”，每天在朋友圈炫耀自己的美好生活，长得非常欧洲化：从小在国外长大，鼻子比外国人还挺；喷爱马仕系列香水；背LV；吃西餐英超精华主题曲，不用筷子，刀叉有好几种；张嘴就能分辨出摩卡和卡布奇诺咖啡的区别。对于我这种连现磨咖啡都没尝过的乡巴佬来说，实在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些生活方式“全盘西化”的人，能算是“脱亚入欧”吗？
如果你问她几个“形而上”的事情，就会发现他们的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几乎没有别的东西，甚至连基本的道德标准都达不到。
那些一谈到国际关系就只能说“日美坏事做多了”的人，无论他们穿得多么好，终究还是披着人皮的猴子，离“脱亚入欧”还差得很远。
▲在物质生活据称已赶超英美的亚洲国家的现代化超市里，购买外国产品的“时尚人士”一边享受着西方文明的好处，一边口口声声说美国是二战的罪魁祸首。图片来自网络
那么，“脱亚入欧”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依我拙见，脱亚入欧，并不在于在具体的物质方面与欧洲接轨，也不在于创造什么新的阶级，而在于接受欧美的思想文明，能够和欧美在同一个频道上进行交流。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简单的接受和沟通问题，但事实上，直到21世纪，东亚人也并不能保证能够做到这一点。
02
真正的去亚洲化和欧洲化
日本向西方学习，创造了许多第一。
日俄战争中的日本军队是东亚现代军队中第一支战胜白人的军队；二战中联合舰队在太平洋上展开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航母对抗；“大和”号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大的战列舰；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东亚国家的航母数量达到二战中日本航母数量的零头。整个二战期间，日本军队共装备了近三十艘航母。
▲瑞鹤号、翔鹤号航母图片来源于网络
可以说，在生产方式和科学技术方面，明治维新后的日本人超越了前辈，将精益求精的态度与现代工业完美地结合起来，在技术细节方面甚至连美国人都无法比拟。
但这不叫“脱亚入欧”，这甚至还不是冰山一角。
发源于古典时期的希腊罗马、成长于中世纪、成熟于文艺复兴、繁荣于近代的西方文化，是上帝给予人类什么样的礼物？
这个天赋就是欧美文化对于人性的定义。
真正的人类不会像南美雨林里的居民那样互相吃掉，也不会像非洲的土著部落那样，每天裹着腰布英超精华主题曲，扛着杆子走遍世界各地追赶狒狒寻找食物。
早在古典时代，希腊人和罗马人就知道美德即是知识，人类之所以是最聪明的生物，是因为人类利用各种手段和技术来改善生活，科学与思辨的种子在欧洲生根发芽。
真正的人不会像帝国的臣民一样，走到哪里都对主人温柔下跪。就连猪狗这样的动物，也知道要保持生育能力。在无数人梦想的天朝，无数男人为了几块米，愿意割掉自己的阴茎，奔向皇权讨好。
相比之下，很多人提到的“黑暗”中世纪，却有“除了上帝之外，向任何人下跪”的习俗。欧洲没有东方那样的君主权威，因为每个欧洲人都知道，世俗权威终究会消失，唯有上帝之城才是永恒的。“人要扪心自问，面对上帝，不能说是被迫的，也不能说是权宜之计（天国）。”
▲Franz- 的油画《十日谈》来自网络
现实中的人不会压迫妇女缠足、建贞节牌坊。当《水浒传》的作者以各种方式编造出色情暴力妇女的故事，把张献忠杀人放火求赦的匪徒行为捧为忠孝节义典范时；大陆的另一边，正经历着文艺复兴。《十日谈》的作者不再站在道德制高点，把滥杀无辜视为正义之举，而是用幽默的方式，描写了男女偷情的各种趣事。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并没有那种维护天理、毁灭人欲的变态心理。而是这样赞美人：“人是多么伟大的杰作！多么高尚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美丽的外表！多么优雅的行为！多么像天使的行为！多么像神的智慧！宇宙的本质！万物的灵长类！”
看来明治维新以后，日本距离所谓的“脱亚入欧”还很远，西方科技成果的传播并没有带来“入欧”。
讽刺的是，几百年前的基督教武士手持“虎彻”等当地制造的刀剑，身穿当地制造的板甲，如同当代的铠甲。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直面德川政府的暴政，保护传教士，义无反顾地为信仰而死，就像一个真正的西欧基督徒。
▲遭日军酷刑折磨的澳洲护士图片来自网络
然而几百年后，手持洋枪洋炮、穿着欧式军服的日军却能干出与“文明启蒙”毫不沾边的事：在邦加岛上，日军用机枪扫射澳新军团女护士，屠杀老弱妇孺，这怎么能算是文明启蒙呢？
中途岛，前线战火纷飞，后方的大和号上，官员们却有吃有喝，把世界最大战舰当成了海上旅馆，官僚主义盛行，这怎么能叫文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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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绳岛上，无数满脑子洋气的知识分子，依然驾驶飞机撞向军舰，其中甚至还有几名左翼基督徒，他们在遗书中并未意识到，成为人体炸弹，其实违背了基督教不自残、不自杀的教义。
两百年前的雾心丹大名连切腹都不敢，非要请斩首不可。小西行长和高山右近要是知道了，看到同门这些小辈如此“意气风发”，估计气得棺材都装不下。这是何等的开悟？
▲广为流传的黑人“牧师”演讲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曾看见一位黑人牧师（其身份值得怀疑）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可以培养他，你可以把一个黑人培养成一个物理学家，你可以把他培养成一个天体物理学家，你可以把他培养成一个律师，但是无论你怎么培养他，他就是不懂这个世界，他不懂。我告诉你，在理解世界这一点上，一个连环杀手或者一个监狱里的小偷和一个黑人医生没有什么区别！”
其他国家也一样，日本虽然在二战期间掌握了很多尖端科技，但还不能说在世界观上接受了真正的文明。
如果问日本真正脱离亚洲、加入欧洲是在什么时候，我想是在后世高呼“大和必须亡，日本才能活”的时候；是在平成青年笑着说“让让人为之牺牲的国家，就让它亡吧！”的时候；是在日本动漫、游戏不再执着于本国历史，而是用“日语讲述世界的故事”，创造出以世界历史为背景，以欧美人为主角的作品的时候。
这时日本才明白欧美文化的真正含义。
只是这种认识来的太晚了，那些所谓的“第一”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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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俄战争中，203高地之战是战争史上伤亡最高的战役之一，完美诠释了“一将成名，万人毙命”这句话；关于大和舰，“没人知道战舰厚厚的钢板有多少是东北人卖儿卖女的钱，也没人知道战舰上高耸的雷达天线有多少是日本妓女卖身的钱……”；很多日本王牌飞行员都是死不瞑目，比如明明不想死却被迫成为第一人称炸弹的关行南，比如技术一流却因军方疏忽而被美军炸死在运输机上的西泽博义。
▲关兴楠图片来自网络
白山黑水、碧波之下，长眠着无数日本青年的尸体，说明着“脱亚入欧”这个词有多么的血腥、恐怖。
这个词绝对不是现代小资产阶级或者信奉决定论的迂腐文人能够理解的，对于落后民族来说，虽然他们能够突破语言障碍，听懂西方，但还是觉得书本上学到的东西很肤浅。
有时，一个民族启蒙的学费，是用无数人的鲜血来支付的！
03
用你自己的语言讲述世界的故事
最近，在一些高校的外国语学院，经常可以看到“用世界语言讲述自己的故事”这样的标语。我不认同这种说法。
在《圣经》中，有一个关于巴别塔的著名故事：起初，人类之间没有语言差异。但为了阻止人们建造巴别塔，上帝把人类的语言混杂在一起。从此，人们之间的交流变得不便。
▲荷兰勃鲁盖尔《巴别塔》油画来自网络
刚开始学翻译的时候，我曾有这样的想法：文明之间不断发生冲突，是因为语言障碍造成的误解。如果有好的翻译，能把欧美先进的文化介绍过来，那所谓的“进入欧洲”就指日可待了。现在想来，这种想法太天真了。
欧洲与亚洲之间的误解是否仅仅是由于语言障碍？
不是的，二战时期的日本军国主义者并不是不懂外语，至少表面上他们对欧美很了解，很有见解。
明治维新后的日本，无论硬件生产方式，还是软件技术文化，都向西方靠拢，甚至思想上也向西方靠拢，神风特攻队的很多飞行员都是大学生，他们当中很多人懂好几门语言，读过很多黑格尔、康德等学者的书。
但他们只“了解”西方，却不“接受”西方。
西方讲究规矩，日本人知道，却认为是迂腐，更喜欢东方“战争公平”的传统。西方讲究人性，日本人理解，却不接受，认为太心软；西方讲究个人主义，日本人闻之嗤之以鼻，认为皇权下的集体主义更合日本人的胃口。
造成冲突的并不是缺乏沟通。有几句话可能在这里非常合适：对聋子说话，对牛弹琴，不达成共识地交谈。
▲“美国是一个个人主义的国家，一群松散的人，非常容易对抗。”——《男子汉大和号》图片来自网络
对于有些人来说，无论你讲得多么有道理、多么优雅英超精华主题曲，他们还是会按照他们狭隘的世界观去理解，经过一些毒性的思考，就会得出错误的结论，比如：美国是一个个人主义的国家，好斗！
知识买不来启蒙，加深理解并不会带来理解。关键不在于“学习”西方的事物、制度甚至思想，而在于“接受”西方，甚至“拥抱”世界。
所谓“巴别塔问题”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翻译再好，也无法唤醒那些装睡的人。有些人根本不懂得认识世界，接触西方后，物质上与西方不相上下，精神上却一贫如洗。这种巨大的反差给世界带来了灾难。
我曾经听过一个比较激进但并不错误的说法：全球化的弊端在于让那些不值得拥有西方技术的国家拥有了西方技术。
▲2020年6月18日，美国波特兰“抗议者”推倒华盛顿雕像。图片来自网络
欧美很多人不懂得珍惜欧美文化的伟大馈赠，更不懂得享受。看看如今欧美的“年轻一代”，颠倒是非，肆意挥霍前辈留下的遗产。在他们口中，征服海洋的哥伦布成了种族屠杀者；建立灯塔国的华盛顿成了奴隶贩子；战胜法西斯的丘吉尔成了种族主义者。
相反，那些歪曲事实、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却成了他们眼中的英雄。
而东亚各国人民中，又有多少人真正达到了“脱亚入欧”的标准呢？
先说积极的一面，真正脱离亚洲、加入欧洲的人，不会因为语言障碍而与欧美人产生冲突，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地域差异导致的文化形态差异，并不影响对普世精神的追求。
我们回到文章开头提到的那部电影——《仲夏夜之猎户座》。
这部电影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1945年，一艘名为I-77的日本潜艇前往太平洋追捕美军舰队，I-77的船长有一个女朋友，是一名音乐老师。
▲电影《盛夏的猎户座》剧照
出发前，女友谱写了一首有关奥里翁的乐曲，送给船长当护身符，船长发誓绝不让这首独一无二的乐曲沉入海底。在太平洋上，他们遇见了一艘美国驱逐舰，驱逐舰的船长对日本海军的暴行十分愤怒。
盛夏时节，太平洋上最明亮的星座是猎户座。驱逐舰舰长和手下们一边仰望星空，一边进行着最初的对话。
然而令美国船长没有想到的是，日本水兵们也在仰望着同一片星云，在驱逐舰与潜艇的斗智斗勇中，乐谱意外落入美国船长的手中，原本不可调和的两队关系由此发生转折。
▲电影《盛夏的猎户座》剧照
后来，美军士兵在监视水下动向时，听到日本水兵用口琴吹奏着猎户座的歌声，美国船长开始对日本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电影最后，I-77号被深水炸弹迷惑，不得不浮出水面，而美国驱逐舰也被鱼雷击中。
就在双方即将开战之际，却传来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消息。
日本人已经杀气腾腾，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美国方面却用灯光传来信息：“盛夏的猎户座在这里可见。猎户座，请指引我心爱的人，帮他找到回家的路。”这是日本潜艇艇长女友在乐谱下写下的文字。
原本满怀杀意的日本水兵此时抬头望向明亮的猎户座，刚刚还想着绑架船长驾驶潜艇冲向美军驱逐舰自毁的特种兵队员们，此时也放下手枪，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故事表明，即使来自不同背景的人也能找到共鸣，做出符合人类尊严的事情。
通过对比战后日本和美国制作的一些影视作品，我们还可以发现，两国民众之间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理念上有时甚至不谋而合。
▲电影《永远的零》剧照
比如日本电影《永远的零式》中，日本零式战斗机飞行员宫部久藏对妻子说：“我一定会回来的，哪怕胳膊腿都断了，我也一定会回来的。哪怕战死沙场，我也会重生。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无独有偶，美国电影《珍珠港》的主题曲《There You'll Be》也唱到，“In my I'll see you soar above sky. In my heart there'll be a plcae for you, for all my life.（在我的梦里，我总是看到你驾驶着飞机冲上蓝天。在我的心里，总有一个地方给你。）”
04
除了文化的融合，还有解决过往恩怨的人员交流。
日本著名台南空军飞行员酒井三郎在太平洋战场上失去了一只眼睛，战后的他并没有因此而憎恨美国人，反而积极参加美国人举办的各种活动，讲述往事，批判无知的军人。
▲酒井三郎 图片来自网络
在他的努力下，欧美人了解到了日本人的另一面，改变了“零式战斗机飞行员都是热衷于自杀式袭击的疯子”的刻板印象。酒井三郎的英文写作能力并不强，因此他与一位美国作家合作出版了英文自传《！（阿拉伯武士）》。
这些都是东亚人走出自己的小鱼塘、看世界的值得称赞的举动。
然而，“用世界语言讲述自己的故事”也有负面作用。取得了什么成果？最近迪士尼电影《花木兰》的制片人特意邀请中国顾问用英语讲述一个古老的东亚故事。我不会批评这部电影的质量。
创作无法走出亚洲，有些人的品质不配进入欧洲。
▲岩代太郎创作的《仲夏猎户座》配乐下的评论来自网络
就拿《盛夏的猎户座》来说吧。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总觉得女友曲谱下面的意大利语留言翻译得不太有日本特色。在音乐APP上听插曲的时候，发现评论区有网友把这句韵味翻译了出来：“猎户座！愿军运保佑你！愿君归来！”这真是忠实、流畅、优雅。然而点开回复，不禁看到有些评论带有讽刺意味。
评论区说这部电影不太火，其实没多少人来听主题曲也算是幸运。看二战电影《无出口的大海》时，酒吧里的日本酒吧老板很喜欢西方音乐，放的是古典音乐。有人问宪兵来查水表怎么办？老板说告诉他们那是贝多芬的音乐，是德语的。
那时觉得艺术无国界，即使在高压和恐怖之下，也阻挡不了人们对自由和美的向往。但现在觉得有些人只是徒然披着人皮，除了与正常人没有生殖隔离外，已经不再是人了。
他们就像蛆虫，即使有一天长出翅膀变成苍蝇，飞出酱缸，飞进充满香气和阳光的花园，他们会为自己的肮脏感到羞愧吗？不会，他们生来就没有美感，就连天堂的风景也无法激起他们的共鸣。他们只会繁衍出更多的同类，把外面的世界变成一个熟悉的粪坑。
离开亚洲、加入欧洲，最大的困难在于，一些怪人和正常人的乐趣并不一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之间忙于策划和教他们的孩子，“只有那些忍受苦难的人才能成为最好的人”，当普通人学习各种著名书籍并思考生活和宇宙时，怪人才会在其他人的脸上扔钱，并在各地抢夺厕所盖。
有时，当我抬头看着夜空时，我认为尽管我们面对相同的空间，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都会看到不同的星星。
在某些地方，天空中总是有几层云层，覆盖着星空。
对于不在一个好的地理位置的人来说，在仲夏夜间欣赏猎户座是一种奢侈，我有一个不现实的希望，有一天，天空中不会有更多的雾霾，而世界各地的人们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理解和欣赏我的天空。
（超过）
